第十三章 噩梦
罗浩中被这声震得浑身一抖，吓得赶紧用双手护住自己。半响发现自己身上愣是没有一个地方疼，才悄悄地把手放下，看清眼前的场景后，他眼角抽了抽。
此时墨琴身上的气劲已经完全消失了，如果不是四周的一片狼藉，罗浩中还真的以为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。但是墨琴面前站着一个人，保持着单拳击出的姿势，刚才那一个肉体接触声想必就是从这里发出的，而那个人便是墨弦。
空气里夹杂着一些木屑，让罗浩中的呼吸有些难受。
墨琴身体晃了晃，最终还是想后倒去，但在她的头碰到冰冷的地面时，墨弦抢先一步接住了她。
“母亲不是都说过不能乱用你的力量吗？”墨弦在墨琴耳边轻声道，低垂着头。
“刚才还算是乱用吗？”墨琴声音冰冷，脸色苍白，长长的睫毛抖了抖，看上去可怜极了。
墨弦无言，空气中的味道让他鼻子有些发燥。
“刚才的……那是什么？”何珊还蹲在地上发抖，声音发颤地问道。一旁的同学们都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。
墨弦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将墨琴扶到一个还没有被波及的完好的椅子上。
墨琴现在还不能动，因为墨弦刚才用全力击中的是墨琴小腹处的幻流，对于刚刚才修出幻流的脉术新手来说，幻流就是他们的命门，只要把握精准，一击之下就可以让他们难以动弹。
“喂喂，废物，我跟你说话呢，刚才那是什么？信不信我叫先生让你承担所有的损失？”何珊到现在也没有变性子，一边控制住声音让其不发抖，一边对着墨弦大声叫道。
罗浩中本想再上去欺凌墨弦一下，但是他此时竟罕见地心里有些发虚，是被墨琴刚才散发出来的气息给吓住了。
墨弦连看都不看他们，只是看着墨琴刚才被何珊扇得发红的侧脸，问道：“还疼吗？”
墨琴直直地盯着天花板，没有回答墨弦的问题。
墨弦握了握拳头，指甲嵌进自己的皮肤，很痛。
“喂！愣在那里干嘛？我在问你话呢！刚才那**身体里到底是什么？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信不信我叫我家里的护卫来？”何珊见墨弦与墨琴一直不理她，气急败坏地跺着脚，娇蛮地叫道。何珊自认为自己看清楚了一些事，墨琴之所以刚才会有如此威慑力，应该是她身上藏了一个强大的武器。如果我把这个武器拿到手的话……何珊转了转眼睛，隐隐地笑了笑。
“罗哥，你看看我手臂。”何珊突然风情万种地唤着罗浩中，还伸出自己洁白的手臂。
“怎么了？”罗浩中本就对何珊有点意思，被这个声音激得心弦激荡，再往下一看，何珊的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条长长的红痕——那是被刚才墨琴激起的木片给刮的。
“你没事吧，疼不疼？需不需要我帮你买伤药？”罗浩中关切地问道。
“没事，只不过……”何珊没有说完话，楚楚可怜地望向墨琴与墨弦两人。
罗浩中会意，单脚向前一踏，地上瞬间出现一丝裂纹，身体亮起一道白纹，那是他的幻流脉。
“罗哥发威了，废物兄妹要完了。”
“喂，你说现在的罗哥打得赢刚才的墨琴吗？”
“怎么可能打不赢，罗哥可是才登入幻流泉境的人。”
同学见罗浩中的行动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你们最好给我解释一下。”罗浩中紧皱着眉头，保持单脚踏出的姿势，幻流脉的白光更加耀眼了，压迫感悄然溢出。
墨弦看着罗浩中与何珊的一唱一和，心里鄙夷无比，但他还是向两人深鞠一躬，头几乎要接触地面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罗哥你听我说一句。”罗浩中本想继续压迫墨琴与墨弦，但被何珊甜美的声音给打断了。
“刚才那**突然变得那么强，应是身体里藏有什么强大的武器，只要从他们身上把武器找到就好了。”何珊笑着对罗浩中道。
墨弦闻言气愤得浑身发抖，但他还是抑制着自己的怒火。墨弦突然转身扶起墨琴，向门外走去。
“咚！”
罗浩中一脚踩在墨弦面前，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对不起，我妹妹身体不适，我先送她去治疗一下。”墨弦低头道，黑发遮住了他的双眼。
“治疗是可以治疗，但你先把墨琴身上的武器拿出来，不然我就自己动手了。”罗浩中微笑着看着墨弦，气势无形间增加，但他心里疑惑，为什么自己的压迫对墨弦像是没有一样，他马上断定墨弦在强撑着，于是又将自己的头抬高一些，像是看狗一样看墨弦。
“我妹妹身上没有什么武器，也不需要你们亲自帮她搜身。”墨弦依然垂着头，扶着墨琴试探性地向前移动。
“有没有试一下才知道嘛。”何珊娇笑道，提醒着罗浩中。
罗浩中闻言，便马上上前一步，双手向前掏出，打算就这么直接搜墨琴的身。
“对、对不起，我妹妹真的得病了，我们要走了。”墨弦侧身挡住罗浩中的手，声音卑微得像地上的尘土一样。
“咚！”
沉重的声音响起。罗浩中一拳击中墨弦的小腹，墨弦疼得蹲下身来，浑身无力的墨琴倒在了地上。
墨弦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绝对躲得开罗浩中的攻击，但他还扶着墨琴，他的身体素质没有高到能带着一个人行动自如，只能吃下这一次拳头，心中希望罗浩中借此消气。
不过墨弦的愿望落空了、
罗浩中直接伸手将墨琴的身体扶正，他看到了墨琴冰冷的双眼，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：“搜身这种事情一眨眼就过去了，你就忍耐一下吧。”
“不要碰她！”墨弦本想起身阻挡，奈何刚才那一拳带给他的窒息感，他只能蹲在地上嘶哑地低吼。
罗浩中不知为何被墨弦激起了怒意，双手抓起了墨琴的衣衫，准备就此摸进去。
墨弦死死地咬着牙看着罗浩中，双眼一片猩红。阳光刺眼无比。
墨琴也瞪着罗浩中，嘴里冰寒地说道：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罗浩中呲着牙，丑陋的面貌显露无疑，他奸笑道：“你怎么让我后悔呢，我就碰你怎么了？”
墨弦望着墨琴脸上的冰冷心里刺疼无比，但他什么也不能做，他是一个废物，一个可以用拳头打别人但是却亲手打了自己的妹妹的懦夫。血液流过冰冷的血脉，喉咙嘶哑地不能发声，太阳穴疼得就像要炸开一样。
“母亲，救救我吧。”墨弦在心中喃喃道。
但没有人，没有人会回应他。
他是一个垃圾，几乎没有人会看得起他；他是一个废柴，是一个毫无修炼天赋的累赘；他是一条夹着尾巴的狗。
罗浩中已经将墨琴的领子扣给解开了，露出了天鹅般的脖颈。不只是罗浩中，所有人都垂涎地望着墨琴。墨琴几乎是绝望地闭上眼睛，眼泪从脸颊滑过。
“喂喂，我只是叫搜个身，你们有必要这样吗？”何珊有些羞恼道，不过看着墨琴的表情，她还是觉得心里挺爽的，嘴唇不自觉得上扬。
“罗哥，掀起她裙子！我要看她的内裤。”
“罗哥，把她的马尾给扯掉！头发披散下来更好看！”
“罗哥。把她鞋子脱掉！我要看她的脚！”
“这么清纯的妹子罗哥你怎么能只一个人享受啊？也给我们玩玩。”
教厅里一片狼嚎声，不堪入耳。
“嗨嗨，我只是搜个身，你们想哪里去了。”罗浩中的行为远没有他的动作清高，双手渐渐向墨琴那两个还没完全发育成熟的**探去。
墨琴苦于身体完全无法移动，只能任人宰割，她想哭，她想逃，她宁愿面对着自己的母亲也不愿面对着这个人。
“啊啊啊啊啊！”眼看着罗浩中的手越发接近墨琴的胸，墨弦嘶哑地大吼出声。他心中清楚地感觉到墨琴的痛楚，像是浑身被巨石碾过一样难受，但他没有力量、他不能阻止罗浩中。
要碰到了！要碰到了！住手！不要碰她！我求你了！墨弦看着罗浩中的手与墨琴的距离在慢慢地减少，慢慢地减少，知道几乎完全碰到，墨弦满眼猩红。
“住手！”
一个震耳欲聋的苍老的声音响起，被同学锁紧的们轰然洞开，光线擦着一个佝偻的身影闯进屋子，强大的气息瞬间压迫了整间教厅。
“啊！”罗浩中被一股巨力扯得向后飞去，撞到墙壁上，窒息感遍布全身，难受得低吼出声。
墨琴感觉一股柔和的力量，穿过她的身体，悄然解开了她幻流脉的禁制。她缓缓地站起身，脸色苍白，却尊敬无比地叫道：“校长。”
这个突然闯进来的老头正是平谷城中围二校的校长。此时校长大人紧皱着眉头，向墨琴疾步赶来，仔细地观察着墨琴，直到确认她并无身体上的大碍时，才松了口气。
同学们惊恐地望着校长，心里惧怕这个一向死板的校长会给自己什么惩罚。
墨弦艰难地从地上站起，看着在千钧一发之际拯救了墨琴的校长，总算是松了口气，受了罗浩中大力一拳的伤再也掩盖不住，血气上涌，喉咙里顿时充满了腥味。
校长本准备说话，但感觉到墨弦身上的反应，转过了身，看向了墨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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